中学时代,我们都学过范仲淹写的《岳阳楼记》,作者“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博大胸襟,千百年来一直为人称道。我们都知道,这篇文章的写作背景是范仲淹应贬谪到岳州的好朋友滕子京相邀而命笔,实际上范仲淹本人并没有到过岳阳,也从未登过岳阳楼。而是依据滕子京送来的一卷《洞庭晚秋图》作为文章参考,感慨万千之下,一日完成,属于一篇“命题作文”。
文章开篇第一句“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道出了朋友来岳州的事实,全文不乏对滕子京溢美之词,然而事实上,滕子京本人真的当得上范仲淹的赞美与褒扬吗?可能就要打一个问号了!滕子京这个人的品行有污,语文老师可能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滕子京与范仲淹同科举进士,两人的交谊是从“同年”开始的。步入仕途以后,他们还经历过一场政治风浪的考验,此后感情日笃。
范仲淹为陕西经略安抚招讨副使期间,滕子京也被调到西北边地滏州任太守。李元昊罢兵后,朝廷将滕子京从远州太守调升膏腴之地庆州当主官。在即将动身赴任时,京城御史梁坚弹上书劾滕子京在任期内靡费公钱十六万贯。这么大数额的空亏他虽未人私囊,却用于迎来送往,挥霍亦巧立名目,诸如以旧例犒赉诸部,或间以馈遗于游士故人。
当年的州郡治,地处战乱前线,加之兵乱和旱灾连年,可谓民不聊生,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身为一州父母官的滕子京本应将库帑钱用于兴农桑方面,让百姓早日过生好日子。但恰恰相反,他以“靖边”为号召,加收徭役钱,增加税赋所得的十六万贯钱全部用于享乐、送礼。
故梁坚等言官上疏劾奏其行为恶劣,引起广泛关注。当朝廷打算派人审问其事的消息被走漏风声后,滕子京恐怕牵连的人太多,采取烧毁账簿的办法,让人查无实据,无法定罪。最后只降一官了事。所以当从轻处罚的决定一公布,朝中为之哗然,御史中丞王拱辰等论奏不已,指出大事化小是朋党作祟使然,迫于舆情,才又决定其谪守荒凉的岳州。这就是这篇雄文产生前的政治背景。
但是,滕子京是贪官吗?在《宋史》传记中,有对他盖棺定论的评价:“及卒,无余财。”滕子京死后,因为儿子无人抚养,还是范仲淹主动挑起了重担,他在《祭滕子京文》承诺对其幼子“我今抚之,必教有称”。
此外,滕子京在岳州任职期间,除了修建岳阳楼外,还做了两件大事:迁建岳州学宫、筑紫金堤修通和桥,做了一些有益民生与教育之事,同先前靡费16万贯钱算是功过相抵了!